香港霹靂舞運動員:團隊並肩同行 走上國際舞台
疫情改變了世界,猶記得以前總不時在入夜後的公園、廣場見到一大班年輕人圍着一起跳舞玩樂,你有可能被音樂或舞步吸引而駐足欣賞,感受街舞的獨特魅力,可惜疫後街舞幾近消聲匿跡,原來大都轉移陣地隱身於工廈之中,不過亦無阻這些舞者跳舞的熱情,更由街頭跳出國際,甚至以奧運霹靂舞項目參賽入場券為目標而不斷努力,已拿下香港霹靂舞運動員(A)頭銜的B-Boy Think(曾子驊)便是其一。
text by miu lau photo by ben tam
自15歲某夜受到強勁節拍音樂、高難度動作吸引而踏入霹靂舞圈子的Think,他笑說想不到源於中學生「想型」的與眾不同心態下的學習衝動,為他的一生奠定了明確方向——成為一名出色的霹靂舞舞者,至今已不經不覺踏入第17個年頭。
通宵達旦瘋狂練舞
自小好動兼四肢靈活的他,認為霹靂舞易學難精,需要花費大量時間練習,「霹靂舞最吸引我的地方,可以令到一個人由身體不協調去到協調,再配合音樂去感染更多人去一起玩。當中特別是旋轉動作最為吸引,很有挑戰性。」他最瘋狂是初接觸霹靂舞的頭兩年時間,每天通宵達旦地跳足10小時。
霹靂舞有4大元素,toprock(搖滾步)、footwork(排腿)、freeze(定點),以及power-move(大地板)。「每次比賽前先會播出音樂,選手只有1分鐘時間去構想,決定如何演繹。每場比賽都要集齊霹靂舞的4大元素,最基本是toprock要跟音樂有連繫,freeze和footwork之間能做到順暢的連接。有些人喜歡自由發揮freestyle,我比較有組織,早就有一套設計去演繹。」
當在2020年聽聞霹靂舞有機會成為奧運項目時,不少舞者便摩拳擦掌準備迎戰,首要在香港區選拔賽勝出,分數最高頭六位舞者可成為「香港運動員」,不過只有頭三名才可代表香港出賽,爭取參加奧運賽事的積分。「當知道準備有香港代表隊選拔賽之前半年,我已經開始準備,特地去訓練心肺功能,做體能訓練。」
Think直說參賽入門資格除了講求技術之外,體能上一定要達標,「平時跳一次比賽,贏冠軍要跳8、9場,轉了奧運賽制的選拔賽,一日可能要16至20場,雖然每場一分鐘,但賽事是由朝到晚進行,體力必須能夠堅持一整日。」在香港選拔賽中,連續三年成功奪得香港排名冠軍,便可獲得「香港運動員」的資格,成為代表本港出賽的運動員,Think是其一。
霹靂舞是一門藝術
他記得首次代表香港在韓國出戰賽事,直言壓力超大,「以往underground賽事是一班人圍着跳舞,國際賽就有很大的舞台、勁多射燈、勁多人望着,給人一種好嚴謹好認真的感覺,沒有以往的熱烈氣氛。」身份上的轉換是需要時間和調整心理來適應,他也漸漸明白「香港運動員」五個字下的困境,坦言資源確實太過貧乏。「其他地區的運動員舞者可能有營養師、體能教練、物理治療師幫助,又會請不同地方的教練,但我們只能全部靠自己,除了九成機票錢資助外就沒有,所有事情都要自己克服。」好在後來賽事相關報導引起了迴響,有不少專業人士主動聯絡提供義助,特別是運動心理方面,讓他學會不同的呼吸法來紓緩緊張,對比賽時的心理質素起了強大正面作用。
Think在一場接一場的賽事中,漸漸明白霹靂舞算是一門藝術,總需要伯樂的賞識,保持正面的心理質素最為重要,「評分是抽象,就像跳水、體操,有一個評分準則,但最後可能都是視乎評判個人口味,始終跳舞就涉及到藝術,就算我們四個跳同一個step,但其實每人的感覺都不同,此時就要看評判的偏好。」
他直說香港霹靂舞舞者跟國際頂級的水準確實有差距,倒不如視每場賽事為交流,從中看到的、學到的都是收穫,「香港霹靂舞舞者的個人風格很突出,但對比外國,特別是美國舞者,就顯得稍為缺乏音樂感。在跟他們的交流中,我知道不能再只聽自己喜歡的音樂,幾乎不同音樂都要聽,都要跳,才可以練出節奏感。」
克服傷患,走得更遠
霹靂舞包含不少高難度動作,舞者傷患在所難免,Think亦因練習令右邊膊頭的韌帶輕微撕裂,至少需要休養半年,「我性格一向硬頸,雖然右手不能動,但仍有左手和雙腳,要繼續去練習。我以往一向慣用右手的,但經過半年的訓練,令左手的靈活度大為提升,加強了肌肉力量,在真正康復回歸時確實整體表現有長進。我就是在這細微位,比別人做多一點點,才有機會脫穎而出。」對他而言,受傷是考驗,更是提升自己的機會。
多得2024年巴黎奧運新增了霹靂舞項目,讓這項運動登上國際大舞台。由街頭舞者走向國際賽事,這條路難行嗎?「如果你一個人一定難行,但當你有一隊人一團隊,大家的目標想法理念一致時,其實不難行。即是我一個人未必想去報名國際賽事,但當一班人團結時候,你就會共同進退一起報名。我好記得有一句說話︰你一個人可以行得好快,但團隊可以行得更遠。」他笑說在伴隨宣告賽事贏出的激烈喝采歡呼聲,才是真正難以忘懷的時刻。他不期望以霹靂舞來追名逐利,只寄望能一直在霹靂舞路上堅持下去,繼續在國際賽場上發光發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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